无题_54_人渣味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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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题_54

  chap5

  徐叶叶尴尬得不行,她真心觉得自己跟纪峣没那么熟,温霖这狗比坑她——她吭哧了一会儿,隐去温霖的名字,把昨晚对方的话照搬下来。

  她不知道温霖是怎么接触到纪峣的前任们的(感觉段好像并不很光明,她并不是很想知道),不过她倒是确实知道几个,是张鹤曾经跟她吐槽过的——说实话,奇葩不少。她说着说着,思路渐渐理顺了,逻辑越来越清晰,还顺把那些奇葩们拎出来跟蒋秋桐做了个对比。

  张鹤在旁边越听越面瘫——徐叶叶就这么把他给卖了!说发小闲话这种不爷们的事,被戳穿他多没面子!

  纪峣沉默了,他倒是没计较那个——人渣事做了那么多,还不兴知情人吐槽两句么——反倒是问徐叶叶:“为什么让我跟蒋秋桐分,而不是于思远?”

  徐叶叶挺诧异的:“你跟于思远谈了快两年了,肯定有感情吧,而且我又跟人不熟——可蒋老师我见过啊,根据我的直觉,那就是个碧池,他没少折腾你吧,分了活该。而且于思远年龄小点,人家还出柜了,在一起压力都没那么大。”

  纪峣摸摸下巴,若有所思地呢喃了一句:“其实我撩于思远那会儿,还真不知道他是个弯的……”

  “什么?”徐叶叶没听清。

  纪峣摆摆:“没事儿。”

  很久之前,他跟蒋秋桐第一次上床那会儿,蒋秋桐说,别随便招惹他惹不起的人。

  于思远曾经说,你得学会做出选择、承担责任。又告诉他,如果你不想承担,那就我来,因为我喜欢你。

  可是温霖告诉他,喜欢一个人,不是这样的。

  纪峣想到这里,低头琢磨了一会,终于下了决心。

  昨天蒋秋桐对他说过的话犹然在耳,不知怎么的,纪峣无波无澜的心里,忽然泛起涟漪。

  那么傲气,又那么强势的蒋秋桐,肯低头为他**,任他用脚磨蹭自己的脸,然后像只大猫似的跟他鼻尖蹭鼻尖,认真地对他说,我很喜欢你。

  蒋秋桐说得对,就算感情不平等,也没谁是活该被他糟践的。

  那么冷淡自持的一个人……他一定感到很耻辱、很不甘、很无力,才会把这种示弱的话说出来吧。

  纪峣之前,一直以为蒋秋桐的羞耻感,源于他居然喜欢上了一个人,现在他忽然明白,不是那样的。

  蒋秋桐那么坦然地面对自己的情感,他的羞耻,源于他喜欢上的那个人,哪怕他把心巴巴捧上去,那人也不屑一顾。

  越想越难受,纪峣捂着脸,又体会了一把,当初他跟温霖谈崩时,那种极致的酸涩。

  很多事当初经历时觉得没什么,事后细细回味,才后知后觉,品出一二分主人的辛酸来。

  昨天晚上,蒋秋桐轻声对他说,不娶何撩。

  那时他们在车上,天已经黑了。男人的侧脸一半笼罩在夜色,一半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,显得既好看,又冷淡。那么近,又那么远。

  纪峣抱着头,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马上快清明了,他这两天没课,已经回家了——清明等他回来,我就跟他分。”

  徐叶叶没敢吱声,安静如鸡。这气氛太严肃了,她忍不住动动指,偷偷给温霖发了一条微信过去。

  【卧槽我说的话居然还真的有用!纪峣居然真打算跟那个蒋老师分了!】

  叮咚一声,温霖垂眼一扫,安静地笑了。

  另一头张鹤也没说话,他心里有点堵,还有点醋。

  他妈的他软硬兼施劝了纪峣那么多年,纪峣愣是顶着跟他闹僵都

  不同意,结果徐叶叶几句话的功夫,纪峣就打算洗心革面了!

  他们俩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!?

  张鹤纠结一会儿,发现醋都不知道是在吃谁的,顿时更纠结了。

  要不怎么说纪峣是个人渣呢,他下定决心时难受得要死要活,搞得另外两个大气都不敢喘,生怕刺激到他的小心肝,结果没两分钟,张鹤给他剥了个橘子,他就又没心没肺嘻嘻哈哈了。

  这种本事,徐叶叶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
  再过几天就是清明节,纪峣正想着假期要不要去找温霖玩,于思远就打了个电话过来:“我们家附近新开了一家温泉山庄,挺不错的。我正好清明有空,峣峣,你要过来玩么?”

  纪峣正闲得蛋疼,闻言爽快应下。他已经决定跟蒋秋桐分,一心一意跟于思远好。这种感觉挺新鲜的,一方面他有点不甘,另一方面,却让他有种莫名其妙的使命感。

  虽然喜欢的程度不深,不过……他得好好呵护于思远,他想。

  这两天他恰好没课,学校里人心涣散都盼着放假,他跟于思远约定的时间还早,这两天他简直不知道要干嘛。

  他窝在家里,盘腿坐在椅子上思考自己怎么打发时间,苦思冥想了半天,他蹭蹭蹭跑到画室,打算画幅画。

  纪峣家有楼,然而常驻人口却只有个,所以在当初装修的时候,纪父纪母非常大方地把整

  亲,本章未完,还有下一页哦^0^,百度搜笔趣牛,我们!个楼连同上面的小阁楼,通通划给了纪峣。于是,他选了一个采光很好的房间,作为自己的画室。

  他当初既然敢骗于思远自己是学的美术,自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。他会画油画,而且画得很不错。过段时间就是于思远的生日了,他准备画幅画做对方的生日礼物。

  他抱了一大堆零食,关了门,门把上挂了个牌子——“唯有张鹤准许入内”,然后把自己锁在里面,开始构图。

  他很早就想画张画给于思远了,但是一直没上心,懒懒散散的,几个月下来,才断断续续画了一半。

  现在他已经决定跟于思远好了,自然上心,决定好好给于思远送个礼物,不拿那个私人作坊的蛋糕糊弄人。

  画室有吃有喝还有卫生间,他简直忘记了时间,完全进入了痴迷状态。地上到处都是废弃的画稿,他脸上和衣服上都蹭到了颜料,本人却毫无所觉,正趴在地板上专心致志地调颜色。

  张鹤一打开门,就看到这副景象。他皱着眉,满脸嫌弃地挥挥,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进去,伸在发小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:“两天都没见你人原来又猫这儿了——你都臭了你知道么?”

  纪峣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,站直了身体,然后抹了把脸,还没干透的颜料顿时被蹭得更花了——张鹤不忍直视地别过头:“啊?是么?我这次待了多久?徐叶叶呢?”

  张鹤没好气:“早回去了好么。”

  创作过程被骤然打断,按理说应该不悦的,然而他却没有,只是习以为常地揉了揉眼睛:“好累。”

  他知道,如果张鹤进来叫他,一定是时间过去了挺久,久到必须要出来接受一下光合作用的程度了。

  “……我好像有点困。”

  张鹤本来想吐槽,结果嘴巴还没张开,纪峣就整个人压下来,倒在他身上睡着了。跟猪一样,死沉。还脏。还臭。

  ——越说越像猪。

  他一个趔趄,连忙稳住身形,好玄没摔着——如果他又摔一跤石膏裂了这货就等着死吧。

  张鹤黑着脸,拖死猪一样把人拖出了画室,还不忘锁门。费力地将纪峣扔到床上,撕下张标签贴刷刷刷写了句话,就把它啪叽糊在了对方脸上,

  然后利落走人。

  走出纪峣家大门的时候他忽然想到,这次纪峣睡得太快,都忘记兴致勃勃向他介绍自己画的是什么了。

  纪峣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,他什么梦都没做,仿佛只是一闭眼,就生生被尿憋醒了。他不情愿地扒拉了一下枕头,很想跟床再缠绵一下,却摸到脸上粘了个什么东西。

  他取下来,勉强用一只眼睛分出一条细缝,只见上面歪扭八地写着,“拾掇干净去我家吃饭”。

  是张鹤的迹。

  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纪峣捂着肚子笑清醒了,“字还是这么丑。”

  把自己拾掇整齐去隔壁蹭完饭,这位爷才想起来看。一打开,就见到于思远给他铺天盖地发的消息,当然,其也零星夹杂几条蒋秋桐和温霖的。

  纪峣:“……”

  他一看时间,顿时险些没把魂吓掉出来——他那天订的午的飞,还有个小时就要起飞了,他居然给忘得干净。

  他感激地看向张鹤:“多亏你把我叫出来了。”

  张鹤懒得理他:“你大老婆找不到你,都打到我这来了——真特么糟心,我是你爹还是你监护人啊。”

  说完下巴点了点纪峣:“赶紧跟人回个电话吧,听说你要去他那浪?你的东西我给你收拾好了,电话打完就走,赶紧的,小心误了飞。”

  纪峣谄媚一笑,冲张鹤点头哈腰:“您是我大爷,大爷,侄子回来给您带吃的哈。”

  说完给张鹤做了个鬼脸,兔子似的连蹦带跳跑了。

  张鹤黑炭似的脸更黑了,他现在腿脚不便,没法追上纪峣把对方按在地上摩擦一顿,只能看着对方跑远。等纪峣跑得没影之后,才噗嗤一声,摇摇头笑了。

  “真是个智障。”

  那头纪峣给于思远回了个电话。于思远被莫名其妙晾了几天,倒也没发火,只问他之前干嘛去了。

  纪峣笑得跟个偷腥的猫似的,捏着嘿嘿直乐。听他这么高兴,于思远任是有天大的委屈也化成了满腔柔情,他放柔了语气,温声问:“怎么了,这么开心?”

  “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,废了我老大的劲了——sprse,你一定喜欢。”

  他眯着眼笑,心里有种说不出的,暖洋洋的,懒懒散散的温情。

 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,不是很浓烈,但非常熨帖。他想了想,觉得应该是放下了心事,做出选择后,终于可以不藏着掖着,担心私情暴露,所以分外安心。

  那样玩有那样的刺激,这样却也好像……感觉不赖。

  于是他心情更好了。

  于思远口吻更加软和了分:“这次清明,你要把它带给我么?”

  纪峣欢快地摇摇头,想到于思远看不到,又义正言辞地说了一个大写的n

  亲,本章未完,还有下一页哦^0^,百度搜笔趣牛,我们!o:“我还没准备好,等弄好了再给你——你值得最完美的礼物。”

  一股强烈的电流顺着于思远的耳朵,钻进他的脊椎,这句腻腻歪歪的甜言蜜语让他脑袋发晕,身体几乎都快酥了。

  他以拳抵唇,干咳了一声,总算是把傻笑收了回去,眼睛却仍旧弯着:“那我等着。”

  纪峣也被他感染,忍不住也嘿嘿笑了两声。他坐在书桌上,两条长腿无意识地在空乱晃,像是一只心满意足,晃着尾巴的小狐狸。

  “你下午就能看到我啦!”

  他欢快地说。

  于思远目光温柔如水,他勾起唇角,低低嗯了一声,语调柔情缱绻,百转千回:“好。”

  脑洞。蒋老师好像人气堪忧,给他刷一波票。

  蒋大人才高八斗,皇上年幼时,曾召他入宫讲学,一来二去,竟是数个春秋。

  当初稚嫩青涩的少年郎,成了一位风流多情的少年帝王。

  这位帝王,还想把蒋大人勾搭到床上。蒋大人千年狐狸成精,端着面皮不动声色,且看着他浪。

  皇上使劲段,蒋大人就是装傻充愣,左顾而言他,皇上气急,又见蒋大人穿着绯红官服,明明灼灼如桃花,双目却冷若寒潭,仿佛不食人间烟火。

  他色胆包天,直接褪了外衫,钻进蒋大人怀里。

  饶是蒋大人再处变不惊也有点懵了,皇上还笑吟吟地凑上去,用红润的舌尖,舔他的唇:“卿若不愿,就将朕推下去。”

  怀天子软玉温香,蒋大人握住对方的腰,越掐越紧。

  皇上似笑非笑:“大好春光,卿莫辜负了。”

  蒋大人一把将人抱起扔到榻上,眼雾霭沉沉,面前浅笑宴宴。

  “——臣接旨。”/p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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