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第十七章_白月光是小奸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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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第十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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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温璧闻言面颊上红晕更盛,她又羞又气,低声道:“并非兄长所言,方才见到条蛇,被吓到罢了。”

  苏君绪长长地哦了一声,饱含调侃之意,温璧抿了抿唇,懒得再去管苏君绪如何想她。

  缓缓行驶的马车渐渐停了下来,苏君绪问车夫:“怎么停下来了?”

  车夫答道:“公子,前头刑部中人正押解犯人,请您与小姐稍候片刻。”

  苏君绪疑惑,掀开轿帘往外看,咕哝道:“这几日未曾听过刑部出了新的卷宗……”

  温璧恰好跟着往外看,待她看清楚那手戴镣铐的人时,禁不住瞪大了眼睛,“这……这不是我哥哥吗?”

  “什么哥哥”,苏君绪偏头看她,皱眉思忖片刻才恍然大悟,“可是你在清乐县时的表兄?”

  她点了点头,没由地心慌起来,声音颤抖,“哥哥为人忠厚老实,学识虽不如人,但不曾做过坏事,这其间定是有误会的……”

  “你别急,我下去瞧瞧”,苏君绪边说边跳下了马车。

  外头人群熙攘,他找来其中一名狱卒问道:“这人是犯了何事,要将他押往大牢?”

  狱卒道:“这等酸臭文人不行好事,竟画些春|宫|图,自然是要处刑的。”

  苏君绪挑起眉,正要说些什么,又听狱卒道:“这位公子,还请您勿扰公务才是。”

  纵使他是相府中人,也是无权干扰此事的。苏君绪只得上了马车,将事情原委说与温璧听。

  她频频摇头,目光迟疑,不敢相信,“哥哥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……”

  “刑部才上任的侍郎为人公正,想来是不会错判的”,苏君绪道,“你且不必忧心……”

  温璧皱紧眉头,“如何能不忧心?哥哥是因我才入了京城,眼下出了这般的事,我如何能放着不管?若是他真的做了错事,那该受牢狱之苦,但他若是被冤枉了……”

  苏君绪抿了抿唇,“不如明日叫殿下带你到地牢瞧瞧,也好听听你表兄如何说。”

  温璧低下眼,轻轻应了一声。

  皇上近几日偶染风寒,无心政务,沈瑜只得整日浸在文书奏折中,疲乏耗神,夜夜无法入眠,忙里偷闲才到郊外小憩,没想到会遇到温璧。

  他坐于书案前,蜡烛落下的蜡泪滴在上头结了痂,眼前本是臣子满腹牢骚,心中想的却是温璧身上浅淡舒心的香味。

  沈瑜失笑,将奏折合上,暗道她怎么如此不设防,往个男人身上跳……忽闻一阵敲门声,来人正是霖渡。

  他叫人进来,稍稍正色,听霖渡道:“相府二公子给您递来了书信。”

  沈瑜点头,接过信封拆开来看,看完才知这回又是因为温璧的事。

  他倒是没想到两次到地牢去,都是为着温璧,他淡声吩咐霖渡:“你且递信给他,告知他明日不可,后日清早便去。”

  “是”,霖渡应下,“送给苏小姐的生辰礼将将到了府上,路途艰辛,又难饲养,耽误了时候……”

  “生辰礼误了时候倒没了趣”,沈瑜扯了扯唇角。

  “想来小姐不会在意……”霖渡低声道,怕他要迁怒于众人,哪知今日沈瑜心情不错,并未追究,只是沉声道:“明日便送去相府,由君绪交由给她。”

  霖渡忙弓腰应下。

  温璧夜里无法安眠,翌日一大清早便梳洗整齐等着出府去,却见苏君绪提着只笼子进了怜知堂,上头盖着块黑色绒布。

  温璧起身,诧异问他:“兄长,这是什么?”

  苏君绪眯眼笑道:“昨日夜间殿下特差人送给你作生辰礼的,这小家伙可漂亮又讨喜,你可得精心侍养。”

  沈瑜送给她生辰礼?他是如何知晓她的生辰的?

  温璧浅浅笑了笑,虽惊喜愉悦,但心中压着哥哥入牢的事,总是无法高兴起来的。

  她接过笼子,掀开黑布,才见到里头是只不过她掌心大小的鹦鹉,通身碧绿,眼睛有神,见到她直喊,“吉祥,吉祥。”

  温璧惊奇,笑着伸了根手指进去逗弄它,它也不恼,乐得同温璧玩闹,一旁苏君绪笑道:“将这小玩意儿从云州送来京城,跑死了几匹良驹,还是迟了一步。”

  她抬眸看着苏君绪,“我倒不在意这些,自小到大是头一次收到爹娘之外的人的礼物,心中已经很感激了,等会儿要同殿下道谢。”

  苏君绪道:“今日殿下抽不开身,恐怕无法带你到地牢去,他答应你明日就去。”

  温璧顿了顿,抿唇点了点头,面容上皆是担忧,“只是如此,哥哥不会在牢中吃苦?不然兄长将此事说与母亲听……”

  苏君绪失笑,看向她的眸色复杂,“吃苦是一定的,只是阿璧,你到相府这些日子,还不明白?”

  他这话说得含混,温璧却听了明白。

  于靖成是夫人请来京城的,他既出了这般的事,夫人怎会不知?

  温璧轻声应下,让玉柳将鸟笼放到一旁的三脚木架上。苏君绪几次三番想要开口说点什么,都咽了下去。

  翌日是端午节,府中厨房包了粽子,家里人皆聚在膳厅共用午膳,待用了午膳,夫人笑道:“过几日,宫中来人为你量体,绣喜服,待下个月,也会有嬷嬷来教你礼仪,入了皇室,可不能不守礼数,不然可要叫人诟病。”

  温璧垂眸应了一声,一颗心早就飘到于靖成身上。

  桌上几人又叙了会儿话便各自回房,温璧悄悄跟着苏君绪如上回那般溜出府,此番却直接往王府去。

  “这似乎不是往地牢去啊”,温璧小声嘟哝道。

  苏君绪端了盏热茶给她,“的确不是,殿下说地牢阴寒,怕惊到你,便私自将人提到府中。”

  温璧绞着手中帕子,轻轻咬了咬下唇,“阿璧竟不知,殿下是会照顾女子的。”

  “你可说错了”,苏君绪勾唇道,“殿下行军数年,不曾近女色,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么照顾人。”

  明明这人是杀人不眨眼,可怕的紧,却对她这般……

  温璧想来想去只觉奇怪,又想起了那只鹦鹉,心中估摸着是沈瑜发现了太后的意图,想要刻意拉拢她……

  她神色黯淡下来,觉得自己在这些人手中不过是个玩意儿,有用就用,无用就可以撇到一旁。

  温璧到京城来,是要查明父母故去真相,却不想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,她心生悔意,但已毫无退路。

  到了王府,一家仆将他们请到书房,沈瑜坐于案前,于靖成拘谨坐在他右手边,神色不安。

  温璧同苏君绪向沈瑜行了礼便落座,沈瑜瞅了温璧一眼,“让你哥哥将实情都告诉你。”

  她抬起眸子,看向于靖成,于靖成面色局促,支支吾吾许久才道:“此事确是我所为,自入京那日起至今,我身上盘缠已用尽,只能做了这种事。阿璧,是兄长惹你忧心了。”

  温璧皱紧眉头,“你入京来,人生地不熟,怎么知道这营生的?”

  于靖成低声道:“那日偶遇位公子,浅酌两杯,不想吐露心里话,是他告知我的……”

  “那你也不能做这违背律法之事”,温璧低声道,“你念了这么些年书,这点道理不通?”

  于靖成低下头,羞愧难当,“是兄长做的不对,这牢,兄长是坐得的……”

  此次牢狱之苦不过两三月,但他自此便与仕途彻底告别。

  于靖成已到了该回去的时候,沈瑜差人将于靖成送回去。

  书房中静默下来,温璧抿着唇不发一言,沈瑜吩咐了丫鬟几句,才扯着唇角道:“你哥哥是相府接到京城来的,相府不曾款待便罢,只是不论饮食住行都未过问过,本王私以为此非待客之道。”

  让于靖成孤身一人在京城中谋生,况且认识的只有自己的表妹,可也不能出府助他,这谈何容易?就那位同于靖成共饮的公子,是不怀好意,亦是有意为之,毕竟京城中人往往人情冷淡,并不轻易同陌生人饮酒。

  温璧轻轻咬了咬下唇,抬眸看向沈瑜,“殿下的意思是,此事有蹊跷?”

  沈瑜微微挑起眉,低下眼看向茶盏,“本王在论相府行事不妥,你如何听出此事有蹊跷之意?”

  她抿唇不语,心中如阴霾笼罩迟迟不能放晴,恰在此时有丫鬟捧着几碟糕点进屋,就放在温璧手侧小桌上。

  苏君绪在沈瑜面前并不拘泥,当即起身坐到温璧另一侧,捻起糕点品尝,而后赞叹道:“王府中的梨花酥果真一绝,阿璧,你也尝尝。”

  她哪里有心思品尝?但碍于沈瑜颜面,她还是吃了一块,梨花酥中奶香混着梨花香甜,使口中留有余韵,果然味道绝妙。

  “那鸟儿,你可还喜欢?”沈瑜状似无意问她。

  温璧答道:“多谢殿下赠予臣女,鸟儿聪明乖巧,臣女喜欢得紧。”

  沈瑜微微勾唇,眸中染上笑意,并未言语,偏头却见苏君绪眼神揶揄,他面容渐冷,眯了眯凤眸以警示他莫轻举妄动。

  两人未久留,这便离去,温璧同苏君绪□□回了府时,已有许多人都在等着他们。

  为首常宁依旧神色淡淡不见喜怒,“二小姐,夫人正在四处寻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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