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第七章_白月光是小奸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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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第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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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苏君绪笑道:“胞妹镇日里极少出门,殿下约莫是认错了人。”

  沈瑜抬眸看了他眼,目光落在温璧身上,“走。”

  苏君绪道:“进去吧,我在外面等着你。”

  温璧抿了抿唇,只得跟在沈瑜身后,里头关卡重重,好在狱卒见了沈瑜便主动退让,一路上畅通无阻。

  地牢内光线昏暗,气味难闻,温璧皱眉掩住口鼻,见沈瑜停下了脚步,他回头看她道:“跟紧点。”

  温璧点头,忙加快了脚步,闻见他身上浅淡的檀香气,居然稍稍安了心。

  没几步,便见一男子快步走来,行礼道:“见过殿下,不知殿下今日来,所为何事?”

  沈瑜沉声道:“年初二夜间,可有个姓刘的人进来?”

  男子迟疑片刻,又翻了翻手中名录,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,“这几日都不曾有人入狱,殿下可是记错了?”

  温璧却不死心,又问了一遍:“你真的没记错吗?”

  男子举了举手中名册,“小的不敢欺瞒,有名册为证。”

  她面色泛白,踉跄了几步,额角隐隐作痛。

  沈瑜沉吟几分,吩咐道:“今日本王来过的事,不必同旁人讲。”

  男子谄媚笑道:“殿下安心,小的嘴紧。”

  温璧呆愣愣地看着他,他见状扯了扯唇角道:“这里还没呆够?”

  她摇了摇头,要抬脚走时,发觉小腿发软。

  温璧只能在沈瑜身后慢吞吞地挪着步子,正失神想着爹娘的事,忽然听到一阵惊恐的叫声,她抬眸去看,只见一狱卒勾起一块烧烫了的木炭,往那囚犯面前走去。

  温璧哪见过这等血腥场面?她被吓得眼泪流了出来,正要尖叫之时,一件披风遮住她的视线,有人虚虚揽着她的肩膀,低声道:“别怕。”

  她眼泪却没止住,反倒开始小声啜泣着,惹人心疼,是被方才那面目狰狞的狱卒吓到了,也是对夫人苏相欺瞒她的委屈。

  温璧眼前什么也看不见,只能任由沈瑜带着她走,不知过了多久,他停下了脚步,温璧也跟着不动,听到他淡声道:“眼泪收一收,就要出去了。”

  她低低地应了一声,遮在眼前的披风被面前人拿起,她眯起眼睛,看到此处已是入口,周遭无人。

  沈瑜向她递来手帕,“擦擦。”

  温璧抿唇道了声谢,擦掉脸蛋上的泪渍,将帕子收进袖中,“多谢殿下。”

  “不还给我?”他垂眸看着她。

  她怔愣一瞬,忙道:“洗干净再还给殿下。”

  他却不依不饶,“什么时候?”

  温璧抿了抿唇,抬眸看着他,水眸澄澈,“臣女出门不便,适时交由兄长,让兄长还给殿下。”

  沈瑜轻嗤了一声,不咸不淡道:“你两次撞见不该见到的秘密……”

  他话还没说完,便被一阵哭声打断。沈瑜抬眼看她,觉得好笑,勾唇问道:“你哭什么?本王欺负你了?”

  温璧心中本就委屈,眼下又遭他威胁,索性破罐子破摔,哭得眼睛都变红,抽抽嗒嗒道:“欺负了,我又……又不是故意去看,你何必抓着这件事来威胁我?”

  “本王威胁你?”沈瑜倒没因着她哭而就此退步,反而挑眉问她:“你倒是说说,本王怎么威胁你了?”

  “是撞见的人不是你?还是帕子不是本王的?”他慢慢靠近她,她鼻息间的檀香味越来越浓。

  温璧屏住呼吸,憋红了一张脸,渐渐止住了哭声,瞪大了眼睛看着他。

  “说话”,沈瑜淡声道。

  她暗骂他不是人,却还是低下眼,声音微哑,慢吞吞道:“撞见的人是臣女,帕子也是您的。”

  “何时能将帕子还给本王?”他问她。

  “明日戌时,不知殿下是否有空?”温璧轻声问他,还带着鼻音,听起来软软糯糯的。

  沈瑜“嗯”了一声。

  “那明日戌时,您到如意楼,臣女将帕子还给您”,温璧道。

  沈瑜睨了她眼,扬唇道:“这才像话。”

  温璧上了马车,苏君绪一眼便看出来她眼睛有些肿,却只是问:“事情如何了?”

  她抿唇,低声道:“兄长,狱中这几日并无人被审。”

  他愣了愣,没想到夫人竟能做到如此地步,“母亲她……”

  见温璧垂眸不语,苏君绪轻轻叹了口气,心生怜悯。

  苏相夫人心计颇多,家宅实难安宁。

  回了怜知堂后,落梅见她眼睛红肿,忙问她:“小姐眼睛怎的了?”

  “看了出皮影戏,不小心落了泪”,温璧答道。

  落梅浸湿了条热毛巾给温璧热敷着,“小姐敷敷吧,要不眼睛该难受了。”

  她应了一声,问她:“玉柳呢?”

  “玉柳正取茶点,就要回来了”,落梅答道。

  温璧点了点头,“你先下去吧,我想一个人歇会儿。”

  落梅离开后,她有些疲累,便倚在小榻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,醒来时夜色已深。

  玉柳见她醒了,笑道:“小姐这一觉睡得可还好?”

  温璧有些头痛,皱了皱眉,叫她凑近来,低声道:“昨日夫人告知,父母故去凶手便是镇上那位姓刘的屠夫,已然关在牢中。可我今日去,牢中狱卒告诉我并没有此人……”

  玉柳捂住了嘴巴,坐在温璧身边,“夫人为何要欺瞒我们?”

  此时此刻温璧冷静下来好好思索这个问题,不难发现出猫腻。

  夫人对待养父母之事,面上总是上心,可事实上却是敷衍……这也就罢了,此次又来欺瞒她,怕不是怕她知晓了真相……

  “玉柳,日后在相府中万事小心”,温璧握着她的手,“父母的事,只能靠我们自己了。”

  玉柳重重点了点头。

  翌日,天将将黑了下来,温璧带上那方手帕想要同上次那般出府,门口侍卫却不如上次好说话,硬是要看主子批准的文书才肯放温璧出去。

  她着急犯难,眼看着再不出去就要错过同沈瑜约定的时间,这便罢了,偏偏又遇到了常宁。

  常宁识出她来,淡着神色行礼道:“奴婢见过二小姐,不知二小姐在此处作甚?”

  温璧暗道不妙,抿了抿唇答道:“想出去转转罢了。”

  常宁瞅了她眼,嫌她不懂规矩,“夜色已深,二小姐还是早早回房歇着,更深露重,仔细着凉。”

  温璧应了一声,心底叹息,只能转身往怜知堂去。

  常宁看着她的背影,勾唇冷笑,一低头却见地上有一方手帕,帕子边缘有红梅刺绣,刺绣精致,她本以为是温璧的,弯腰拾起时,才发觉这方帕子是蚕丝面料。

  夫人房中不过两匹蚕丝料子,一直没舍得用,温璧掉下的这方,定不是温璧自己的。

  舍得用蚕丝做帕子的,恐怕只有皇室中人……常宁将帕子收好,眉头紧蹙,没再出府,转身往夫人房中去。

  常宁回了房,将那帕子交给夫人,“夫人,这是从二小姐身上掉下来的。”

  夫人抬手接过,常宁继续道:“方才奴婢要出府时,恰好碰见二小姐穿一身仆人衣裳要偷偷出府,就在那时捡到的。这帕子用料不俗,刺绣精致,瞧着倒像是宫中的物件。”

  夫人微微挑眉,轻轻叹了口气,“可真是不叫人省心,这几日可得看得严实点,不能出半点差错。”

  “是,奴婢省得”,常宁垂眸,“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
  夫人道:“但说无妨。”

  常宁道:“二公子同二小姐似乎格外亲热。”

  夫人静默半晌,扯了扯唇角道:“我倒要看看,他们能翻腾出什么浪花来。”

  那厢温璧回了房,坐立难安,她失信于沈瑜,该如何是好?她皱着眉头换下仆人衣裳,却发现那方藏在她袖口内的帕子不见了。

  她心底一沉,翻来覆去地找,可还是不见帕子踪影。温璧匆匆换好衣裳,提着灯笼沿途找寻,可青石砖路上干净到连一片枯叶都无。

  这回,她不仅食言,还弄丢了他的东西……

  温璧深吸了一口气,抬脚要去寻苏君绪,直到到了他的院子,才被告知苏君绪将将出去同好友于城北酒肆饮酒。

  温璧轻轻咬了咬下唇,只好回房点蜡抄写佛经,愿佛祖庇佑,那讨债的早已忘记约定,根本不曾在乎那一方手帕。

  温璧有心事,一夜不曾安眠,晨起梳洗后便去寻苏君绪。

  他昨夜醉了酒,还未起身,她便在外室呆着,不过几刻钟,里室传来响动。

  苏君绪边朝她走来,边整理玉冠,笑问她:“你这一清早,来寻我作甚?”

  “那日见平昌王殿下时,殿下借给我一方手帕,昨夜本想偷偷出府给殿下送去,但叫常宁看见,无奈未曾赴约……”温璧蹙眉道。

  “你将帕子给我,我帮你带出去”,苏君绪道。

  “帕子掉在路上不见了……”温璧低头小声道。

  苏君绪顿了顿,忙安抚她道:“殿下宽宏大量,想来不会计较这样小事,一会儿我修书一封送去王府,便无事了。”

  温璧松了口气,抬眸感激道:“多谢兄长。”

  苏君绪摆了摆手,“行了行了,我再进去眯会儿,你且安心便是。”

  温璧离开后,他倚在小榻上却无睡意,想起昨夜邀沈瑜至城北共饮被拒绝之事。

  原来根本不是为了政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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